王天钟,扈青萍面色一滞,没想到陆小天对于他们的求援竟是丝毫不予理会。 “早知如此之前便不该舍弃东方丹圣前往墟堡了,现在墟堡被毁,咱们已经是进退两难。”王天钟脸上一片懊恼之色。 “跟上去,那龙族与另外几个家伙凶煞无比,此次冲着咱们玉玄天庭而来,东方即便不愿与咱们为伍,暂时也无法摆脱与咱们一般的身份。对方未必就会放过东方。” 扈青萍冷哼一声,陆小天哪怕是不愿意,她也得把对方给拖下水再说。 “说得有理!”王天钟也是这个想法,不管陆小天愿不愿意,先将其拖下水比什么都强,否则光凭他们两個委实难以应付身后以敖战为首的六个强者,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面子。 “这影魔镜中别有洞天,里面禁制重重,咱们也要一起进去?”此时一个虎面具人飞身上前,看着旁边的敖战,等对方拿意见。 “自然是要进去的,对方手里掌握了传送至下一处墟堡的令牌,想要将玉玄天庭的墟堡尽数摧毁,有对方的令牌在手,咱们能方便许多。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必须在四方天庭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的墟堡大部摧毁掉。截断四方天庭沟通两地的通道!届时的玄庸战场这一侧将沦为一片混乱之地!” 敖战杀气藤藤地说着,看其神情,对于这种情形充满了向往。 “影魔镜?”陆小天才刚进入这蓝镜之内,此时得知这蓝镜竟然是一个叫影魔镜的东西,听到列入战的话之后,陆小天更是吓了一跳。 也不知这敖战的话是真是假,竟然要以玄庸战场为界,隔断四方天庭对于这一侧的统治。 陆小天此前只觉得秦岭大帝与罗睺这两个老怪搅在一起必然不会甘于平淡,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般图谋,看敖战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怕计划泄露。 也许对方已经付诸实施,他们这边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左右在玄庸战场之内无法将消息传递到外界,而且后面动作再大一些,四方天庭也迟早会知晓此事。 王天钟,扈青萍听到对方的计划之后,更是面色骇然,毁掉四方墟堡,岂不是意味着他们永远也无法再抵达玄庸战场另外一侧? 这些墟堡的建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当年四方天庭为了建立墟保,耗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前后更是耗用了近万载的时间,当时玄庸还不是这般情形,现在想要建立能沟通两地的墟堡花费的时间只会更长。更何况还要无时无刻面对敌人的骚扰,这个时间只会拖得更长,其中付出的死伤更是难以想象。 “东方丹圣,不管咱们之前有什么嫌隙,必须赶在对方破坏下一站墟堡前大穿过玄庸战场,否则以后怕是永远没有机会了,以东方丹圣的实力,后面只会迎来源源不断的天劫,直至陨落在天劫之下。” 王天钟向陆小天肃声唤道,以期陆小天最后能改变主意。 陆小天步履一滞,不得不说对方的说法确实点到了他的心坎上。 不过即便是要抓紧时间,陆小天也需要将禾虎带走,一旦他这边离开,禾虎失去了利用价值,雪域妖鹿与龙狮两个未必能有其好果子吃。 此时都已经到了这所谓的影魔镜之内,也不差这点耽误的时间了。 雪域妖鹿此时也听到了后面敖战几个对话的声音,心里更是坚定了要拿下陆小天的想法,仙界大变在即,如果不能尽可能壮大自身实力结局堪忧。 雪域妖鹿与龙狮显然极为熟悉这影魔镜内的环境,一前一后带着陆小天在其中紧急穿形,身边影影绰绰气息变幻剧烈,不时有阵法气息的波动。 王天钟与扈青萍两个一时间竟然没能跟上,或者说被这影魔镜里面变幻的阵法岔到了其他地方去。 “还有多久?”陆小天催促着两个家伙。 “就在前面了。” 片刻之后,雪域妖鹿伸掌一托,一滴血液浮现而出,正是禾虎的气息。 “我修为不济,凭此鲜血已经无法感应到禾虎的位置所在,相信陆道友出手会不一样。” “也好。”陆小天伸手朝前一伸,当下接过那滴血液,在血液的感应之下前行寻找禾虎的踪迹。 行到一处巨大的山体前,鲜血里面传来的感应越发增强。陆小天伸手一划,轰然的炸响声中,眼前的山体被破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禾虎就在里面,两位且随我来。”陆小天身形一晃没入其中。 “陆道友小心一些,此地阵法颇为诡秘,我们就来。”雪域妖鹿与龙狮两个对视了一眼,此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打开山门,里面有着一道道石柱,每一道石柱上面都用黑色的粗大链条捆住了一个人。 “禾虎?”陆小天在这如林的石柱间一阵搜索之后,很快便找到了体形肥硕的禾虎。 “天,天哥!”禾虎看到陆小天时先是一片难言的喜色,随即禾虎又满脸的惊惧,“天哥,快走,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陆小天面色一沉,禾虎陡然间面色一阵青黑,那原本满是喜色的双眼中,此时已经满是怨戾的魔煞气息。 随着禾虎的一道怒吼声响起,四周石柱上所捆缚的诸多仙人气息都为之一变。这石林之中转眼间似乎都变成了一方魔域。 卡嚓卡嚓的声响接连而起。这些已经魔化后的仙人接连从石柱上脱落。这些石柱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移动起来。禾虎从石柱上落下时,已经完全丧失了其心智,与其他魔化之后的仙人争先恐后地向陆小天疾扑而来,似乎眼前的陆小天是最可口的食物一般。 “用禾虎来激发整个阵法,想法着实不错,这两个家伙来到仙界这么多年,心机倒是未曾减退半点。” 陆小天一路确实发现了不少阵法的痕迹,不过却是始终没有察觉到启动阵法的位置所在,他对雪域妖鹿,龙狮两个也一直有所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