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柄飞剑呈环状,刹时间,剑光大作。三个人从地面激斗至半空之中。 阴阳太极图,妖鹤,妖蟒,剑光次递往来。声势大作。元婴修士交手产生的冲击打在郡王府的禁制之上,使得护府禁制一阵波纹摇曳。 郡王府客厅周围的一片亭台楼阁或被连根拔起,或被拦腰斩断。 未及多久,下方的鱼小乔,项华看到半空之中,那阴阳太极图一阵晃荡,而作为太极图中阴阳两眼的郡王妃与长宁郡王面色一片狰狞。 反观陆小天虚空踏步,随手一划,剑若惊雷,劈空裂地。那一头银发,在激斗的法力漩涡只凌空翻飞,而与狂乱飞发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一张淡然的脸,与深水幽潭般的清澈眼神。 鱼小乔怔怔地看着空中那略显清瘦而挺拔的身影,一脸神往之色,蓦地里,又忽然脸蛋一红。 刷刷刷,一阵僵持之后,几道剑光犀利地切入那阴阳太极图的中间,顿时一男一女两道惊叫声响起。 阴阳太极图被飞剑强行切出一条缝隙,剩下的几柄飞剑次递斩入。 血光飞溅,一道渗人的惨叫声响起,那攻击以飞鹤为主的太极图忽然间炸裂,里面几截断手,断足自空中掉落,另外一个白衣丽人的身影也衣襟染血,从里面踉跄奔逃而出。 “这对夫妇攻击力虽是不强,但阴阳调和之下,防御倒是不弱。”陆小天微微一动,伸手将纷乱中长宁郡王惊恐的元婴摄入手心。 眼神再往郡王妃看去时,郡王妃方才在犀利的剑气中,好不容易躲过了要害的攻击,可头鬓角的青丝仍然被削断了几继。而身上的衣襟也破了一大块,尤其是背部,露出刀削般的香肩,还有背上的一大片肌肤。 肤如凝脂,白如霜雪,陆小天的眼神从对方的肩膀上掠过,并过沉溺之色,只不过看到其背部的一个复杂星型图案,陆小天陡然间瞳孔一缩。 这复杂的星型图案与当实在古月洞府内那横插一杠。抢走他灵髓晶体玉的宫装妇人背上图案一模一样。 此时一柄飞剑已经径直斩往在郡王妃的丹田处,陆小天神识一动,那柄斩往其丹田的飞剑顿时一滞,悬停在半空之中。 “你不能杀我!”剑气袭体下,郡王妃身体一片冰凉,纵然那飞剑已经停滞,可郡王妃丝毫没有放松下来,生死控于人手,她可不想像郡王那般,被毁去肉身,连元婴也被人捉拿。 “下令郡王府的人各守各位,不得妄动。”陆小天眼神斜睨了远处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何重山等金丹修士一眼,吩咐郡王妃道。 “然后说说我不能杀你的理由。” “是,是。”郡王妃连连点头,下令四周看到这边战斗的人不得妄动,各自退回原位。 “你杀了长宁郡王,长宁郡王乃是项国在册的皇族元婴修士。若是被皇族的元老得知,必将面临整个项国元婴强者永无休止的追杀。哪怕你逃到了其他修仙国,也摆脱不了。除非有人帮你在郡王府稳住局势,不让此事被外人所知。当然,你不能灭掉项长宁的元婴。” “项国皇族每个元婴修士晋阶之后,都会在太上长老团留下魂牌。一旦元婴被灭,身死道消,魂牌便会破碎。到时候也是纸包不住火。” “所以必须留下你来主持郡王府的局面?”陆小天嘴角一跷道。 “不错,长宁郡王不在,除了我,不足以使外人相信府中无事。”郡王妃连连点头道。 “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了这场战斗,徒之奈何?”陆小天摇头,“项国虽强,却也未必能在其他修仙国有多强的影响力,到时候不过又是一段隐姓埋名的生活罢了。” 陆小天话音还未落,几道劲风向附近王府中的金丹修士刮去。 猝不及防的众修士顿时惨叫声一片,接连横死当场。便是那何重山逃过了一劫,也没逃过后面的第二击,当场身死道消。 陆小天微生一怔,这女人生得花容月貌,但心地可着实狠辣。不过蝼蚁且偷生,换了其他修仙者,恐怕选择也差不多。 陆小天眼神落在重伤不轻的项安身上。 项安脸上表情极为精彩,满是恐惧。 “前辈,请将此人交给晚辈处置!”项华拱手而立,看向项安的表情满是恨意。 “我也算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不记恨我?”陆小天诧异地道。 “师兄,这可是长宁郡王心存不轨,先想杀胡子叔,被胡子叔击杀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项华尚未说话,鱼小乔便替陆小天辩道。 “前辈,长宁郡王虽是晚辈生父,但却只有生育之恩,并无抚养之德。小乔说得对,长宁郡王与前辈斗法只有胜败,并无对错。而项安此人,晚辈的母亲更是因其而死,长宁郡王明知此事,却一直袒护于他。与我何曾有过一丝父子情谊。请前辈将项安交给晚辈处置,晚辈感激不尽。” 项华双目泛红,直接俯首双膝跪地道。 “罢了,此人交给你便是。郡王妃,可有异议?”陆小天道。 “我能有什么异议,长宁郡王的子女皆非我所生。”郡王妃耸肩道。 “如此甚好,其实对于什么项国的皇族元婴强者的追杀,我倒不是很在意,赤渊大陆这么大,总有留人之处,我感兴趣的是郡王妃背上的星型图案,能否给我说说这星图的秘密。” 陆小天伸手一招,将长宁郡王身死后的须弥戒指取了过来,神识往里面一扫,果然发现了阴阳魂咒符两道。 其他灵石,灵物不少,不过对于已经见了足够世面的陆小天而言,算不得多。眼下陆小天手中好东西已经不少,长宁郡王手上能让他看得入眼的,也唯有这阴阳魂咒符了。 “这墨微星图,乃是涉及到一个秘密,对于实力不够的人知道了,反而不是好事。东方先生若是想听,不妨撤了其他人,与妾身单独一叙如何?”郡王妃用手指撇了撇鬓前的断发,有几分哀怨地道。